幸好,李大夫早已比任何人都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对自己的婆婆从不阿谀奉承,因为婆婆从来不把她当人看,只当棋子用。她的医术越厉害,或者一般生病的人会喜欢她,可是,婆婆太后之类权贵,肯定是对她既喜欢又恨的要死。只恨不得哪天她江郎才尽,可以向她挥起刀子。
“孩儿明白了。”朱隶道。
尤氏回头:“那回屋去吧。外面风凉,小心染上风寒。”
“宗人府里的牢房更为寒冷,母亲放心,孩儿这就去把敏儿接回家。”
“你说什么?!”尤氏高八度尖叫。
儿子怎么到现在都听不明白她说的话?!
“母亲,孩儿告辞。”
所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再和与自己观点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人说下去,不过是浪费口水和时间。看见马儿备好了,朱隶转身直出大门。
伏燕带刀紧跟上他身后。
“隶儿——”尤氏在大儿子后面拼命追赶着,可是哪儿能追得上。朱隶在夜色中翻身上了马,一转马头,缰绳一抖,烈马朝宫门像疾驰的流星,不会儿消失在夜茫茫的路头。
“这?这?!”尤氏气急败坏,差点跪在地上锤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