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仍像一个任性的大小姐,她似乎永远都无法学会成熟二字如何写。
陆秀珍这番劝慰自己,心中却难免有怨恨。她觉得心中有个小人,一直在某个蒋女士看不见的角落,阴阴冷冷地望着蒋女士。
同样的,她也有些埋怨自己的父亲。
陆平不是个好父亲,也许他曾经想过当个好父亲的,毕竟在她出生之后,陆平曾抱着还是婴儿的她,到处朝人炫耀着这个是他陆平的女儿,甚至笨拙地跟月嫂学着照顾她,帮她换纸尿片。
在她夜里哭着醒来的时候,陆平也曾抱起她,用有些瘦弱的手臂摇晃着,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入睡。
更甚者,一向不言苟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淡的人,当交谈的对象提及了他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陆平这个男人锐利的眼神便柔和了下来,紧抿着的嘴唇已经松开了,与交谈的对象聊了很多关于小孩子的事情,甚至露出很难得的一个微笑。
而这些事情,皆是从她身边是不是围绕过来的长辈们所听来的。
他们经常会对陆秀珍说,你看啊,你小时候你父亲对你多喜爱啊,连你顽皮地碰倒了他最喜爱的古董花瓶,他都舍不得骂你打你,甚至还把吓哭的你给抱在手里哄着,连去哪里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