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脸色这下是真的惨白了,周围村民们一片窃窃私语。
但赵寅年却不管她什么脸色,也不管村民们如何议论,仍旧径自说着:“再来说这沉香令。谢公子以一枚沉香令换得兰姑娘考试资格,这一给一予是当着书院众多山长和学子的面的,双方约成,兰姑娘也已考了试,如今您却又要兰姑娘反悔,想要以一个已经用掉的‘机会’来换另一个机会,岂不是可笑之极?若兰姑娘真应了您,那不仅您儿子这辈子都再入不了书院,兰姑娘也将被拒之门外。书院建学数百年,可从不收出尔反尔的小人!”
“若真想为儿子好,赶紧的为他找个好大夫是正经,我可亲眼看见您儿子今日昏迷不醒差点一命呜呼的样子。您这不着紧儿子身体,却急慌慌地上门逼人兰姑娘,真不知是真为儿子好,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好?”
话声落下,四下俱静,村民们也不议论了,只将目光都凝注在孙氏身上。
在赵寅年表明他书院学子身份的那一刻,村民们的立场便瞬间偏向了他那一方。坐落于鹤望峰脚下,秀水村的村民们一向以书院为傲,且村中大多户人家都租种着书院的学田,平日也多亏书院照拂,贪官污吏都不敢动书院附近的几个村子。且书院学子们在外行走也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