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什么事?他整日不务正业能有什么事?”周清芷不以为然。
“娘,家中产业是否出了问题?”周清晗冷不丁问道。
姜氏面上露出一丝欣慰,却又摇摇头,“能有什么问题,周家百年基业,又哪是轻易可撼动的?只是,终究……尾大不掉啊……”最后几字含在唇间,似叹息般溢出,离得稍远一些的周清芷和周清枫都未听到,只有周清晗隐约捕捉到那几个字。
越是繁盛之物,凋零时便越腐朽。
正午已到,周冷槐早已自书房出来,亲自招呼客人,姜氏侧立一旁,她笑容温婉,言辞得体,有了细纹的面上虽青春不再,观之却颇为可亲。
周冷槐既想为老母大办寿宴,自然给所有与周家交好的权贵或名士都下了帖子,其中虽有许多人因公务在身不得擅离或路途遥远而未能到场,但仅仅那些到场的,便足以令人惊叹周家交游之广。
周家以儒传家,几乎历代周家家主都是鹤望书院儒院的院长,每任家主都是桃李满天下,被无数学子以师礼待之,而这些学子中,几乎大半都会入仕。
此刻,周家大半宾客身着朱子深衣,头戴章甫之冠,深衣白底黑缘,正是鹤望书院儒院的制式院服。受邀而来的书院其他各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