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打,偏要让她接了为止。
两个人都倔,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邬浪坐在车里,虽然开着暖气,可感觉不到暖,心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怎么呼吸都不能顺畅。他电话贴着耳边,因为打的时间长,电池都有些发热,可他眼神极冷,俊庞也拉得格外长。
姚子绮握着手机,掌心一片黏腻腻的,在电池显示只剩一格电时,终于忍不住,接了。电池若被他打爆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和王蒙姐姐联系上。
姚子绮瞧了瞧王蒙妈妈的药水,还剩小半瓶,于是悄悄从病房走到医院长廊。
长廊上头顶的灯光明亮,照得跟白天似的,没什么人,姚子绮一个人站在尽头,窗户微微开着一条缝,寒冷的北风呼呼灌进来,吹得她鬓边黑发一荡一荡的,格外冷清。她将手机放到耳边,声音冷凝,“有事吗?”
电话那头邬浪胸口起伏,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他视线冷冷透过前挡风玻璃,没有灯光照耀的前方一片漆黑,如同他的脸。远处,树影婆娑,他的呼吸极重,每一下都格外用力一般,清晰的自话筒那端传入她耳朵。
相处久了,她便知道那是他发脾气的前兆,她不但没有顺从他的意思,反而火上浇油,“请问有事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