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县衙。
李功曹不敢怠慢,家中正摆宴席,他二话不说立即离开,将客人丢在席上,匆匆赶往县衙。
林天当着苗公的面,训斥了他几件收取贿赂的事,这些事情合起来,就已经足够让李功曹砍头了。
李功曹吓的两股战战,冷汗直冒,林天又让苗公丢下竹简和笔,让他一条条地将所受的贿赂记下来,若是有隐瞒,立即砍头,再上报朝廷。
李功曹瘫在了席子上,双手颤抖地一笔笔记下了所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敢遗漏,等到记完,天色已晚,苗公接过竹简,恭敬地请林县令来看。
林天就住在县衙的后院,来的时候已经换了玄色的常服,头发闲散地披散下来,足蹬一双缎面的棠木屐,腰间悬挂着香囊,散发出淡淡的荷花香,看上去就像是富贵人家的闲散郎君。
这是李功曹第一次见到林县令不穿官服的样子,却觉得比穿着官服还有气势,虽然林天面白如玉,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浑身上下都带着六畜无害的气息,可李功曹觉得这样的林天很可怕,是他有眼无珠,错把珠子当成了鱼目,见县令年轻便以为好欺。
林天淡淡地瞧了一遍,就道:“这些我已经都知晓了,今后你老实做人,改过自新罢,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