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的脸又红了一重,扇扇子的幅度大了些,这天可真热。
“若是他出使西域没有回来,这笔账可就真的说不清了,严家的子孙还把我们当仇人,却不晓得我们还是债主和苦主。”
娇娥看看父亲,又看看阿母,粉红的唇瓣嘟了起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就等着父母拿主意。
赵义心中一动,抬眼看了看女儿,道:“娇娥这话也有道理,只是如今阿父受伤在家中,怎么前去讨要。”
必要的时候,阿父也可以被抬着上门要债啊,娇娥心中暗道。
看阿父和阿母都望着自己,娇娥拖了片刻,清了清嗓子,“阿父,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谁来告诉您的,那人必然喜欢管这个闲事,不如您请他来家,拜托他帮忙结了此事,他自然会想办法的。”
这事是原先紧跟着严延年的耿少史带来的消息,严延年离开丞相府,赵义升任丞相征事,丞相史的位置便空来两个,众人都在想着怎么上升一步。
耿少史以前站错了队伍,眼下急于将功赎罪,便将严家的事都打听来卖好。
赵义抚掌笑道:“妙啊。”
“女儿想到的法子,自然是妙,你这个做阿父的,别动不动就训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