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姑娘不必心急,这好事多磨,等肚子里有了消息,名分是迟早的事。”紫鸢姑姑的话落在许氏耳中多少有那么几分好笑。
谁心急了?怕是她这个奴才更心急吧?
许氏微微勾唇,并未做声。
“主子这方出行,是大阵丈,带了侍卫队不说,太监厨娘,他是一个不落儿的全带走了。”
“厨娘?”
“是,听说是膳房的丫头,从小长在府里,主子怕在外饮食不惯,到哪儿都带着她呢!”
许氏手上的针抖了抖,一下穿错了地方,她拿起绣包旁的剪子想入手断线,却没有真的剪下去。
“姑娘,这帕子?”
许氏神色黯然:“废了。”
帕子绣错了地方,就是拆线重来,也会落下粗大的针口。如同人生,下错一步棋,想再扭转局面,难上加难。
金涎寺,座落在涎城以东,靠近更加繁华富饶的素城和羊城,本地是一片古朴的县城景色,人烟稀少,也略显荒凉许多。
景誉这次出门,并未走精简路线,而是打着皇命在身的旗号,大摇大摆,一路排场非凡。浩浩荡荡行了两日,进度不快不慢,到达金涎寺时刚好在晌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