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奴才要是被灌上了欺上瞒下的名头,那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这回小六子看是躲不过去了,只得实话实说:“主子,奴才不敢啊,魏珠姑娘生病的事也是真,奴才怕主子动怒,才没敢多嘴。”
“给爷一五一十的说!”
“主子,昨个儿魏珠姑娘到园子里掏蜜蜂窝,就巧了,许主子也在花园里。当时宝山也在场!”小六子一甩头,看向立在门口宝山。
宝山心想,好你个老狐狸,好事不想着我,这种要命的时候还非得捎上我!
被指出来,宝山只得也跟着跪下,口条丝毫不比他师父差,知道主子心里头有谁,向着谁,这添油加醋的本事对于太监这个行当来说可是手到擒来:“主子,昨儿个花园中,是许主子自己找来的,当时魏珠姑娘见到许主子也是毕恭毕敬的行礼的,谁知许主子不仅不让魏珠姑娘起身,还动手掐着她的下巴,说些个玩笑话。”他说着抬眼瞄了上头的主子一眼,主子听后,那张本就似冰霜般寒气逼人的脸又阴沉了几分,他继续道,“其实也就是句玩笑话,但奴才听着心里都不舒服,更不要说是魏珠姑娘了……”
“什么话?”
“奴才不敢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