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噩的脑袋带来一抹清醒。下一秒,似乎更加混沌了。
迟君睿的情绪有些沮丧。他觉得自己方才的表现糟糕透了。他甚至在李容修要求他加冰的那一瞬间,有些惊讶的感觉到一种不容置疑,不容拒绝的高贵与桀骜迎面扑来。虽然那一刻的李容修依旧保持着世家子弟那虚伪的礼貌与平易近人,可是在迟君睿的眼中,那一瞬间的李容修似乎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王,而他迟君睿,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侍者。似乎李容修吩咐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
自己引以为傲的精英气场竟然被几个从前并不放在眼中的纨绔给压制住了。在迟君睿看来,替李容修加冰的那一瞬间,自己好像变成了牵线木偶,一举一动,都身不由己。
迟君睿无法原谅自己在将要效忠的李九赢面前,竟然完全没有展现出平时成熟稳重,圆滑机智,幽默风趣,且对待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智珠在握的那一面。他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面对李容修这个不事生产,只靠着家世混吃等死的纨绔的时候,会感觉到那么大的压力。
当然,迟君睿或许终其一生也不会明白,纵然都是纨绔子弟,可十六七岁的纨绔与将近而立之年的纨绔……其本质上,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