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答话,又自言自语道:“尽管我再不承认,可我身上流着的和她们是相同的血,我的骨子里有着和她们一样的凉薄无情,这场伴随我大半生的复仇,到此刻没有任何赢家。”从前世到今生,这场叫人摧心蚀骨的复仇,终于以这样的结局委地,然而,这些何尝又是自己想要的。
她声音里的沧桑和无奈,叫海棠怜惜不已。或许人的一生总要经历某些难过的坎,海棠无法明白,却不妨碍她安慰她,“梅花香自苦寒来,姑娘像那树枝上的寒梅,不经历一些风霜雪雨,又哪能得如今的大彻大悟呢!”她只往那好的方向引,“若是五爷知道姑娘把仇恨真正的放下了,不知该有多欣慰,您就算为了五爷,也不该这样难过,从前种种如梦幻泡影,姑娘一向睿智,今日起,何尝不是姑娘的新生呢?”
姚姒双目阖上,直到冰涼的水渍滑过脸颊,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心为何也跟着疼痛起来?
海棠再不敢多言,道理说一千道一万谁都知道,可真正想通却得耗尽多少的折磨,所幸姑娘都走过来了。
自此,护送姚蒋氏一干人等回彰州,以及安排五太太与姚家男丁会合一同流放西北的事情,姚姒一律交由张顺去安排,她再没有过问。
姚娡那边很快就让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