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柳婆子趁机把人都打发了,亲自守在钱姨娘的屋外头,一双利眼则四处打转,这情形一瞧就知是在替屋里的钱姨娘母女俩把风。
屋内,钱太太一改刚才木然的脸,把钱姨娘紧紧的搂在怀里,是心肝肉儿的哭泣起来。“娘这十几年对你避而不见,实在是无颜面对你。我的儿呀,娘这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堂堂京城名门-和仁堂万家的嫡枝血脉,落到替人做妾,都怪你娘没用。”钱太太声泪惧下,说不出的凄然。
钱姨娘亦是哭,却比钱太太要好些,她安慰钱太太道:“娘不要再说这些了,万家在这世上已经没了人,就是娘自己也莫要再提起这个姓氏了。今日要娘亲自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女儿学艺不精,之前已经去信给娘,娘今日可把那药带过来?”
钱太太慢慢的止住了哭声,她往左右瞧了一遍,钱姨娘道了声放心,钱太太这才从她胸口处一摸,便拿出一个青色小瓷瓶,又交待钱姨娘:“想我和仁堂的先辈也曾是宫里得用的御医,当初也曾替宫里配制过这药,只要一滴便能无声无息的要了人命去。儿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当年你下手让她再不能生育,已是损了阴鸷,如今又要拿了她的性命去,虽说姜氏该死,害我儿这些年来空度光阴,但这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