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泪擦干!”他们停在一个红灯颇长的十字路口,他将纸巾盒嫌恶地扔给她,几乎是咬着牙问,“你今天到这儿干什么来了,到底又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不是没有怒气的,哪怕他刚才表现得那么酷,到了她这里也还是要宣泄。
她抽出纸巾按在眼角,深深吸了口气才说:“你怎么会回来,不是跟康宁在一起吗?”
“俞乐言!现在是我在问你话!”
瞧,他们针锋相对,跟以前一句话都不说的那种显得小心翼翼的冷战完全不同。禁忌不再是禁忌,谁也不用再避讳什么,他像是豁出去了,她也是。
“我只是想来看思思。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还能说什么呢?离婚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也不可能瞒他们一辈子的。”
婚姻是两家人之间的事,离了婚总是要给家里一个交代的,她以为他们在这一点上已有共识。
穆皖南怒极反笑,“他们是我的家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他们做解释?你要是有那闲工夫,不如先想好怎么跟你家里人说!”
她一震,“我们说好了的,离婚的事先不要让我家里知道……”
“那我们也说好的,而且协议里也写得很清楚,你要看思思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