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苏既明道:“我再歇两日,待身子养好,便回岭南去。”
羲武道:“好。”
又过了一会儿,苏既明靠进羲武的怀里。他抓着羲武的衣襟,将脸埋入他胸口,情绪忽然间有些激动:“我问你了你日后的打算,你却不问我有什么计划吗?”
羲武依旧不问:“我陪你。”
这三个字令苏既明的手指猛地绞紧,片刻后又松开了,长长吐出一口气。
羲武吻了吻他的额角:“睡吧。”
两日后的清晨,熊莱如常到屋后的水井打了水端回屋里。这阴暗偏僻的小屋往常只住她一人,虽简陋,却一贯干净,可是此时此刻,墙边的草席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屋子里弥漫着腐烂的臭气。
熊莱端水到床边坐下,把布用水沾湿,开始为那男子擦拭身体。
蛊虫在男子的七窍里钻进钻出,那男子没有任何反应,因他已死了许久——这正是卜天的尸体。
卜天死后尸首被盗,盗掘人正是熊莱。她一生无子,卜天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便将卜天视做自己的孙子一般。当日得知卜天被捕,她便想趁机给苏既明下蛊救出卜天,可惜苏既明有羲武的坠子护体,蛊虫不可侵体,她便将蛊下到了苏砚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