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要么投身军营,要么远隔重洋;亲人,所有的烦恼皆因此而起;看上他的小姑娘?既然不打算在一起,何必给人希望。
也只有霍之汶,他可以来了再走,他不多说,她也不会逼问到底,不会敷衍地安慰他。
可他没有办法说真话。
一个男人,要怎么持续对倾慕对象诉说家丑,除非他疯了。
虽然他也的确在日渐被逼疯的道路上。
他不能对她说,他的母亲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了父亲的出轨,他也不能对她说,母亲前去对峙第三者杜合欢无果,开始借力他的姐姐整治杜合欢,甚至通过调查,波及到杜合欢的心上人,甚至将人暗算进医院。
他更不想面对家里那些在漫无尽头的争吵中被砸烂的客厅。
他对于边城抱着的那最后一丝希望,还是轻易便破灭了。远在半年前,他还在为边城的安危奔波游走。
可看起来,边城并不需要。
他原有的世界,他熟悉了多年的生活环境,近乎分崩离析。
***
边疆沉默的这段时间有些长,直到霍之汶抬手扔了一个不知什么东西到他眼前,他才回神。
边疆顺着那个在他眼前划了条弧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