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动作。
她了解席宴清。
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他不会让那个女人面对可能的诀别和等待的煎熬。
他躺在那里,恐怕即便想一想,都会心疼。
此刻她站在这里,想着他会心疼另一个女人,竟然没感觉到丝毫嫉妒。
只觉得眼眶潮湿。
***
漫长的夜已经过去,距离席宴清进手术室已经11个小时。
温岭见一袋又一袋血浆送进手术室。
那灼伤了她眼睛的颜色,她看一眼,只徒增恐惧。
进出手术室的医生,隔一段时间向她说明一次情况。
她不去看那些病危通知单。
她听着那些术语,那些被提及的属于席宴清的心、肺、肋骨、血……觉得自己似乎患了听力障碍。
好像听到了,但她无法理解那些话的意思。
她只记得,她听到输入他体内的血,又透过他的唇被咳了出来。
她没有办法再站下去,见到医生眼里悲悯的神色,脸一凉,她才知道眼泪已经爬满了她整个面庞。
如果她能和他说一句话。
她要求一求他,求他不要死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