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滚在刀刃般疼,他也在努力地艰难跋涉走下去。
即便每一刻的清醒都像是生不如死的受刑,即便那如凌迟一般看着自己渐渐力不从心的支撑,他也不愿意放弃。
他答应过他的女人,说好了有很多时间,那是他给出的承诺。
承诺都是要兑现的,不然算什么承诺。
从前游走世界的摄影师kerwin帮过很多的人,他路过很多食不饱衣不暖的人的生活,帮过又走。
从未声张,没有求过回报。
他后半生只打算做一个叫做席宴清的男人,时间为什么不能帮一帮他,让他多留一会儿,多握一分希望。
他答应了他的女儿,说好了在一起,他不能先一步躲去冰凉的墓地。
他想做她的榜样,让那个小小的人,窝靠在他的肩上。
可撑下去是这样难。
撑到他所有的生息将要耗尽,几乎再不能坚持的时刻,他的耳边钻入的那道他已经没有力气听清楚的声音,还在重复着那同样的几句话:劝他坚持,告诉他医院马上就到。
这谎言是善意的。
他这样狼狈地想活,可还是眼前慢慢暗下来,耳畔听到的声音,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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