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还是像昨晚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霍之汶走到他身前:“滚滚是吗?”
狗自是不能答话,这问题自是对人说得。
“不是。”男人闻声只笑,“席晏清。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席,海清河晏的晏清。”
“滚滚是我的狗。”
“我们在等一个人。”
霍之汶眨眼,摘掉自己连衣的帽子,突然觉得不再那么畏寒:“一个什么人?”
“一个有脾气、有点酷的人。”他还在笑。
霍之汶眼一弯:“那个人叫霍、之、汶。”
她没解释是哪三个字,她以后会写给他看,在他手心,在他身上。
她蹲下/身去摸滚滚的脑袋:“觉得快吗?我们这样算不算进展很快?”
一句话逻辑有些跳跃,席晏清却听得懂:“快意味着是错还是等同不好?”
她没答,只笑。
已过二十四个小时。
已经超过一千四百四十分钟。
已经八万六千四百多秒。
要说快,其实她已经看过他很多遍。
在飞行器航拍的镜头下,在昨夜酒吧炫彩的灯光下,在今夜的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