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瘦有力的手臂又将流沙慢慢地抱托起来。
流沙依旧带些奶气的声音告诉他:“还有三个台阶就到地面了,爸爸你要记得数清楚。”
“三。”
“二。”
“一。”
“到。”
她的声音清脆清泠,自带笑意,数完就去摸席宴清的唇。
动作简言之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动手动脚。
她邀功一般:“爸爸,我数对了。”
她还顺带向霍灵均挥手:“舅舅你可以走了。再见。要记得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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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均没有即刻消失。
他推推陆地的肩,告诉流沙:“调皮鬼。喜欢就要听舅舅的话,和陆叔叔去车上把你的枕头带下来。”
流沙看了一眼席宴清,得到点头首肯:“去吧,爸爸没记错的话,那个枕头是你的首要财产。”
枕头的地位在认床的她心里的确很重要。
流沙即刻点头跟着陆地出去。
流沙一走,霍灵均才开始说起让人头疼的父亲霍岐山:“上次书房里爸摔碎的紫砂壶碎片还在书架旁摆着,阿姨没敢清扫。昨天是他一个好朋友的忌日,他情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