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space键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长长的一行问句马上化整为零,变成一段令人叹息的空白。
已经十二月了,零下三度。
谢芷默双手抱着一杯热牛奶,坐在电脑前呵热气,等了好久,林隽的头像才重新闪起来。
回复很简短,干净利落的一句:“oyama sushi,请不请?”
oyama sushi,s市十分有名的一家日式料理,人均一千。沉浸在淡淡怅惘里的谢芷默瞬间清醒了,仿佛刚被人捅过一刀,一边泣血一边回复:“……请。”自己嘴贱说的请客,流着泪也要吃完。
林隽放下笔记本,没奈何地笑了,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屏幕。谢芷默的头像在他的指腹下,没心没肺地笑着。
说你什么好呢。“拒绝”这两个字,一共十六画,你不会写吗?
可这些,谢芷默全然不知。
她想的是:他如今是s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里的青年才俊,频频出差,坐飞机的频率比她这个把旅行当职业的人都勤快。人家这么忙,总是叨扰他太不好意思了。
于是,很快就互道了晚安。
谢芷默百无聊赖,重新打开微博,评论又涨了一千多。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