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他无法说出口的人。
姜蕙抱住他胳膊:“要不咱们还是去衡阳?”
去衡阳,离京都远远的,至少能暂时远离危险,能过得自由自在,反正穆戎早晚有一日仍会杀了太子的,他早晚也是皇帝。
穆戎问:“你舍得你家人?”
她笑笑:“将我父亲母亲,宝儿都带了去,至于哥哥,他是个大人了,总会成家立业的,他有了妻子之后,我也不用担心他。再说,这儿有二叔他们呢。”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穆戎道:“我再想想。”
姜蕙点点头。
到得府里,姜蕙洗了个澡便去床上歇着了,穆戎现在可没心思休息,等了好一会儿,何远终于来禀告;“周知恭说,昨日除了审讯的人,只有一个衙役去过天牢送饭。”他顿了顿,“那衙役刚才被发现悬梁自尽了。”
“真够周全的。”穆戎语气冰冷,“那衙役的底细可查了?”
“家中只一个老娘,一个幼弟,问不出什么。”
寻常这种,都是胁迫家人。
穆戎沉默。
何远道:“只望曲大人能审出什么。”
穆戎道:“无甚希望,魏国人招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