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安在书院念书也是要花钱。又见她们女眷不管是做客,还是出来,身上都无贵重之物,姜蕙便想可能是当掉了。
胡氏眼睛一亮,立时换了副脸色,夸她:“阿蕙,你真是聪明呀。”
她在看金夫人时,心里又有了底气,抽空与老太太道:“金家穷得都当东西了,阿瑜真嫁过去,那不得过苦日子?不说这个,他们金家便是想娶阿瑜,连聘礼都出不起呢!娘,你莫被金太太哄骗了,难道咱们家嫁女儿,还得倒贴他们钱不成?”
老太太听得一怔:“还有这事儿?”
“娘难道看不出他们家穷?金公子现在只是考上举人,又不是做官,以后要三五十年考不上,如何是好?阿瑜嫁过去,连个下人都养不起,上得伺候公婆,下得服侍相公,还有个小姑子,这金荷年纪也不小了,他们家还能拿出嫁妆来?”
胡氏很能借题发挥。
老太太果然也犹豫起来,一开始听说金公子人不老实,现在又知道穷成这样,那确实是个事儿。
她抬眼看去,只见前头草地上踏春的人家陆续而来,鲜衣怒马,衣香鬓影,再回头看看金太太,看看金荷,当真是不能比。
她微一沉吟,跟胡氏道:“你莫急,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