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说着话走到门口,门边小厮已经掀开帘子,嘉桐迈步进去,正要答话,却在看清了屋内景象之后先惊呼了一声。
“这,这是阿棠弄的?”
卫仲彦的书房一向布置的雅致清新,多悬挂花鸟山水画,让人见了心生愉悦之感。可是此时此刻,东面墙上高挂着的《寒山独钓图》中那片白茫茫的雪山已经覆盖了一串新鲜墨迹,就连江畔钓鱼的老叟也已被一块墨迹遮住,整幅画再看不出原先的意境。
再往里走,作为隔断的八扇绢画落地屏风更是惨不忍睹,原本画上振翅欲飞的仙鹤,背上多了一团氤氲的墨团,像是有人试图擦掉溅上去的墨汁,结果适得其反,使墨汁浸染的范围更大。
绕过屏风再看,卫仲彦平时常用的书案上狼藉一片,纸张散乱、笔架翻倒不说,连青玉镇纸上都沾染了墨迹,更不用提那里外俱黑的白瓷笔洗了。
“这,这是怎么弄的?”嘉桐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嘴都有些结巴了。
卫仲彦平时的风度荡然无存,气呼呼的回道:“除了他还有谁!”说完转身又叫人快去把卫嘉棠找过来。
刚才嘉棠跑的飞快,他又穿的深蓝衣裳,嘉桐并没看见他身上有没有墨迹,可是能把父亲书房弄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