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他眼波流转,上下打量了阿东片刻,然后垂下眼睛,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你的确命不久矣。明知不该招惹,又为甚么要冒险?有些人,一旦沾染,就是要送命的。”
阿东轻轻落下一子,道:
“我不怕送命,只怕他伤心。”
十三难得叹了口气,轻飘飘的,恍若无声:
“区区几夜,便要断送一生,你好生思量,自古多情却被无情恼,你死之后,又有谁挂念你,每年去你坟头上一炷香?这些药是续命的,你回去按时喝了,勿再妄动真气。”
十三落下最后一子,便告辞离去,阿东低头一看,不免苦笑,他一共走了五步,步步精彩绝伦,如今自己已如丧家之犬,回天乏术了。
阿北却正在这时候回来,大概身心解放,十分愉悦,快步走近阿东,不见十三身影,却只见他大哥一人,不由骂道:
“这个十三,当真拘谨得很,让他与你下棋,却半路跑了。”又凑近去看棋局,自然看不出甚么精妙之处,不过多了五个子儿,便又道:
“这半天才走了五步?我真找错人了。”又见阿东已经起身,完全没有再呆下去的意思,便也随即站起来,看了棋局,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