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最有用。
可川乌还是没动,于是凤凰知道,他是真睡着了。凤凰扒在窗台上往楼下望,川乌的座驾不知什么时候跑没影了。她只好倒回来,无奈地看着这个男人。
沙发很小,他的长腿悬空搭在外面,脸颊旁还有一个穿公主裙的小芭比。凤凰不禁笑了,回去拿了一条欢欢喜喜的小毛毯出来给他盖上。
川乌做了一个梦,梦到三年前。
在那个他和凤凰住了六年的筒子楼里,凤凰将自己锁在妈妈的房间放声大哭,他从没听过这般痛彻心扉的哭声,他的眼泪也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他连劝都不敢劝,怕会被她轰出去。
葬礼是凤凰一手办的,她再也不会问他:“川乌,这个该怎么办?川乌,那个要怎么弄。”
她一夜之间长大了,她不再需要他了。
她将妈妈的葬礼办得很简单,出殡那天,天上好大一枚太阳,她穿着孝衣,包里放着一坛骨灰,带着软糖坐大巴从玉城回到三千港,墓地是早就买好的,就在凤天的身边,她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一个人,就带着若梅回去了。三千港的旧邻居们直到看见手臂缠黑布的凤凰才知道若梅过世的消息,大家纷纷跟着一起去了墓地,不外乎要问一句:“小弟怎么没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