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啊……”他握着她的手,声音轻如蚊蚋,只涩然笑道,“我……恐怕是,不能再走了。”
“能的能的。”胸腔里久违的刺痛密密麻麻蔓延到全身,奚画忍着悲伤,伸手覆上他手背,“一定能的,你信我!”
尚远却笑而不答,摇摇头,指着前面,“你去小吊桥那儿……那里还能出去……”
“我同关何说好了……要把你……安好无恙的……送到他身边。”
奚画扣着他指缝,哽声道:“我们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走吧……你不走……便没机会了。”他喘了口气儿,吐息已有些艰难,不知是不是血珠从额上淌下,眼前尽是猩红的颜色。
明明是墨色的天幕,如今也化作一抹鲜艳。
“宋先生……他连你都杀……”他忽然道,“你往后不要再相信他了……”
“好好好。”奚画只顾点头,“我不信他。”
冰冷的地,冰冷的风,呼出来或是吸进去的,都是寒凉。
不由自主想起一场大雨,淅淅沥沥,雨点砸在耳边,现在都还记得。
“有寒……有寒……你别睡,你先别睡!”她的声音愈渐模糊,企图换回他的神志,“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