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杀手。”
那日在白骨山上,花深里的话,字字敲击在耳。
他待在山庄的时日不算久,扳着手指数,也只十年而已,短短十载,却已看过无数生死离别,虽并非都是熟识之人,但不经意想起时,亦会感到莫名的心凉和后怕。
这一刻,他突然很想见到奚画,哪怕是握着她的手也好,多少能有些许安心。还好,还好,在这世上,他还有她。
而她正好端端的待在平江,永远不会面对这些事,永远是安全的,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不去想,一生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想到这里,心头就莫名的宽慰。
*
三日后。
秋风起,太阳已沉下去不知多久,平江府又陷入一片黑暗。
流云长街永远是最晚亮灯的,街头最大的茶馆先把灯点上,一条道上才陆陆续续地一溜通明过去。
离城门最近的方向,有人牵着马,步履蹒跚,缓缓地走向那垂着杨柳的小院。可惜已入秋,柳条上光秃秃的,再无青绿。
他身心疲倦,将马拴在院外草地上,自己则往怀里掏钥匙,一步步朝门口而行。
还未走近,远远地却看到一人站在灯下,长长的青丝简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