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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天空欲昏欲暗,指甲深深陷入泥土里,却没有半点能够反抗的力气。
同村被俘的人,除了她以外再无其他,随行的俘虏中大多是旁村的或是邻国逃难至此的百姓。只是并无一个辽兵。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但遭一次打草谷,躲不掉若是被俘,下半生也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日子可以过了。
她想过死。
偏偏要死也不那么容易,手脚被捆得结实,一路上还有官兵看守。
被抓去能是个什么结果?
她想都不敢去深想。
清晨,大雪初停。
这一队宋兵,赶着百头牛羊,十来个契丹女子,浩浩荡荡往河州府行去。
像是大丰收,每人脸上洋溢着的都是胜利的喜悦,收不回幽云十六州,夺不来故地,捡几个辽人玩玩似乎也是一样。
路过驿站,为首的军官渴了,要停下歇歇脚,她们一行也才能喘口气。
全都是弱质女流,从昨夜到现在却整整走了五个时辰,没有水喝也没有饭吃,官兵骑马她们步行,眼下他们吃饭,她也只能在旁看着。
脚上本就有伤,鲜血一直在淌,她走过的地方血迹斑斑,然而无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