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灶上结着蜘蛛网,进门时,角落里隐约看到一只大耗子一窜而过。
奚画呆呆站在门边,头靠在门上,过了半晌,她心里才赫然明白:他是真的走了。
彻彻底底的,在平江城消失了……
就像最初来的时候一样。
他不属于这个地方,连走也走得这么干脆,竟都不曾来给她打声招呼。
正生出一丝恼恨,斗然又意识到什么:怕是不想让她害怕,所以才一声不吭离开的吧?
出了院门,日头已经下去了,夕照城墙,黄昏如血。
*
梦里醒来,侧目一瞧窗外,不承想已是傍晚。
关何撑着将坐起身,然只是一个小小动作,却牵得浑身皮肉撕裂般得疼痛,他咬咬牙,只好又躺回去。
“瞧瞧,瞧瞧……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安分?”
外头正打帘子进来的西江把他举动看在眼里,无奈地摇头叹气:“难得这么清闲,什么事儿也不用做,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休息?”
“我都躺了大半个月了,该好了。”他不以为意。
“我几时不知道你还做过大夫?这身子说好就能好的?”西江把一个锦盒往那桌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