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巾子还带着湿意,淡淡的井水香气。
“小四……”
听他嗓音沙哑,奚画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才转身来,眼睛登时一亮。
“你醒了?”走到床边坐下,抬手就往他额上试了试,瞧着白日烧得厉害的温度总算是降下去,她禁不住松了口气,笑道,“没那么烫了,不过还得再捂捂汗,你别起来。”
说着便复摁他睡下,拉起被衾把他裹了个严实。
“发烧么?”他问。
“是啊,大夫说你脉象虚滑,乃是劳累所致,昨晚又淋了一夜雨,没死都是奇迹了。”奚画眉头一皱,往他头上敲去,“你看你,折腾来折腾去的,倒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好玩的么?”
闻言,关何却是一笑:“这不是没死吗?”
她咬咬下唇,朝地上啐道:“呸呸呸,什么死啊死的,不吉利。”
话音刚落,门“吱”地一声被推开,罗青端着碗汤药走进来,大约是听见方才的话,沉声就先对奚画一番呵斥:
“还说呢,若不是担心你,人家会生病么?不好好儿和恩人说话,还如此大呼小喝的,成何体统。”
她转过头,背着罗青,对关何吐了吐舌头,一脸不乐意地撅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