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头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奚画一颔首,遂摇晃头脑吟道:
“远山青黛谷里香,绿玉红豆水中藏。
焉得世上痴情种,唯见人间有天光。”
饭点一过,学堂里的人陆陆续续回了来,没多久景副院士就优哉游哉地进门放书讲课。
比及韦一平,这新到副院士可谓是亲民许多,平日里又是说笑又是打趣的,极少罚人,对于关何来说,能省去他日日打扫茅厕和抄书的艰苦生活,也不失为一件极好之事。
傍晚下学时间,红日柔和,晚霞灿烂。
奚画收拾好东西,百无聊赖地坐在案几前偷偷等四周的人走完。
因她脚上伤尚未好,回家不便,连着几天都是由关何接送,自己又不愿让人瞧见,只得早来晚走,早出晚归。
不过今儿也不知怎么的,眼看都下学半个时辰了,那坐门口的赖水三却迟迟没走,没得让她着急起来。
正等得不耐烦间,赖水三忽而举动奇怪地往四下里张望,随即便站起身,竟往她此处走。
“小四……”
奚画被他那沙哑的嗓音唬了一跳,愣了一好怔,才道:“水三儿,你声音怎么变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