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脚就将踏进院内,关何登时急声道:“不用了!”
奚画微怔一瞬,仍是关心道:“你一个人,又受了伤,出门怕是不方便,不如我还是……”
“当真不用了!”
“你伤在肩背,怎么好上药呢?”她好言劝道,“我去给你叫个大夫来吧?”
见她说罢竟真转身欲走,关何心头一惊,不暇多想擒住她手腕就喝道:“我都说不用了!”
奚画被他拉了个趔趄,怀中的书脱手落在地上,好巧不巧正摔在那水洼里,顷刻间,半边书本就被水浸湿了。
关何情急之举自不想会变成这样,眼见她神色骤然阴下来,盯着地面一语不发,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
“不用就不用,有什么好凶的。”奚画咬咬牙,一把将怀里给他誊的那一纸试题仍到他手中,扭头就走,“好心当做驴肝肺,被人砍死算了!”
原是想开口唤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关何只呆呆站在原地,垂眸看着手里的试题,神色复杂。
半晌才俯身下去把那湿透的《左传》拾了起来,关上院门,慢慢往屋里走。
房内,那蹲在梁上的花深里见得他推门进屋,瞧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