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堂中剩下的人不过三三两两,再过一阵就钟声就要响了,奚画不住地催关何快些吃。
正在这时,那门口却摇摇晃晃进来个人,身着书院的青衿,四方脸,虽是眉清目秀的,可脸色苍白如纸,眼圈儿青黑,看上去像是遭了场大病似得。
这丁颜刚吃罢饭,抬起头对上他那深陷进去的眼珠子没来由吓了一跳。
“钟大哥,你怎么整成这幅模样啦?”
钟勇谋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给我来点吃的……”
“没饭菜了。”丁颜颇为内疚地耸耸肩,“只有汤。”
“……行,你盛一碗来吧。”
“好。”
满满的一碗番茄鸡蛋汤,他用手捧着去端,却因抖得厉害,等放到桌上时,已洒了大半出来。奚画看着纳闷,这钟姓的同窗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平日里倒是个格外开朗的人,这些天连连告假不说,怎么今儿见了还如此魂不守舍的。
她把头一仰,朝对面桌问道:
“勇谋怎么了?好几日没来上学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么?”
怎料,一听有人唤他,这钟勇谋一个激灵,握着的筷子应声而落,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等瞧见了对面的奚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