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耐烦的催促:“啰嗦什么,快点!”
没办法,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不敢不从。奚画咬咬牙,拔开塞子,问道:“往哪儿撒啊?”
那人又默了一阵。
“伤在右手手肘以上,四寸距离之处。”
居然伤到了右手?也就是说此刻挟持她的,是左手?
奚画只觉心头一亮,正拿着药瓶跃跃欲试,不料那人顿了顿,补充道:
“劝你最好莫要动别的心思,就是一只右手废了,单左手你也必死无疑。”
“……”她哑然语塞,连忙干笑了两声,“怎么会啊,就是你借给我胆子,我也不敢啊……”
“不要说废话。”那人呼吸微急,兴许是伤重之故,语气已于方才不同,“动作快点。”
“哦。”奚画小心翼翼探到他关节,细数到四寸的地方,遂抬起药瓶来往上抖了一大把。
听他倒抽了口凉气,那声音连她听了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隔了半晌,没说话,腿却因害怕站得略微发麻,奚画小声问他:“你……没事儿吧?”
伤口处疼得厉害,本想抽回右手,但再三斟酌,他还是咬牙忍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