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握着陈兰桡的手向她一点头,陈兰桡便也脚踩马镫,他将她抱在胸前,打马往前而行,过不多时,就到了宅邸。
陈兰桡瞧见那个狭窄的门首,才信了燕归方才说的“又小又旧”是何意。回头看他一眼,想到之前说他在北都很受排挤,可见情形非虚不说,反而可能变本加厉。
两人下马,燕归握着她的手进了门,入堂安置,仆人很快奉了些热热的汤饭上来,虽不丰盛,却也都是时新菜色,色香味俱全。
燕归劝道:“走了半夜你必然饿了,好歹吃两口。”陈兰桡略有些饥饿,便道:“多谢。”打起精神吃了起来,燕归便从旁相陪。
陈兰桡吃了会儿,便放了筷子,仍打量周遭,见这屋子当然比不得宫内气派,倒像是个四品以下官员的住宅。陈兰桡左右看看,心中感慨。
仆人又来禀报沐浴之物备齐,燕归就看陈兰桡,陈兰桡对上他的眼神,便垂眸道:“如此劳烦了。”好歹这一次没有再加“太子殿下”四字。
陈兰桡被仆人引了前去沐浴,身体浸没在温热的水流之中,才缓缓地舒了口气,忧烦之意稍微消散。她躺倒在浴桶之中,微醺中昏昏欲睡,正半寐半醒,听得外头隐隐地有一声喊叫,依稀还有脚步声杂乱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