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里又脏又旧的一小块布毯皱巴巴的。
此后沈寒香再没咬过人,离凤阳越近,她越容易坐着发呆梳头。
到达凤阳近郊的晚上,一行人住在客栈。孟珂儿夜半起来找点吃的,刚吩咐完小二去切牛肉热酒,路过庭院,见到不远处井边坐着个人。
沈寒香背对她坐着,侧着身看井水,井水里映照着天空中的月亮,她的手紧紧攥着,不知掌心握着什么。
那一瞬间,忽然涌上心头的想法让孟珂儿喉咙发干,她艰难吞咽了两声,走近沈寒香的背后,手的影子被月光照在沈寒香背上。
只要按在那个手印上,用点力,就能把她推进井里。
孟珂儿眼神发直,魔怔了一般。
陡然间沈寒香转过脸,那一眼让孟珂儿立刻收起了手,不耐烦地骂道:“半夜不睡觉,要吓死人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孟珂儿觉得沈寒香的眼神特别冷,好像对她充满厌恶,但只不过片刻,熟悉的茫然又浮现在沈寒香脸上,她摇摇晃晃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回房,跟平时一样,谁也懒得搭理的样。
到达凤阳郡那天,是个艳阳天,成百上千的凤阳人挤在街上,熙来攘往,摩肩接踵。
谁都没有留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