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顶红色灯笼投下朦胧的光,晕染出孟良清的长眉皓目,沈寒香伸手摸了摸他的鬓角,那鬓角霜白,令她目中酸楚。
“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沈寒香说。
孟良清握住她的手,放在鼻端,那鼻息温热。
“我会的,寒香,等我。”
那袭青影钻入马车,车辘滚滚,将整架马车都带入清晨奶白透青的薄雾之中。
三个月后,孟家送来一纸休书,沈寒香正把孟小宝抱在膝上,让他张嘴。粉嫩的牙龈上似乎有几颗白点,未及细看,一阵气急败坏的怒骂传来。
“孟良清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非掀了他的忠靖侯府不可!”
怒声让孟小宝缩了缩脖子,往沈寒香的肩上靠。
沈柳德捏着一封信,沈寒香伸出手去,沈柳德很不想给她,却还是给了她,随后留意她的神色,准备了一肚子咒骂忠靖侯府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就见沈寒香将信纸叠好,重新纳入信封里,放在石桌上。
“三妹,你别怕,大哥已跟三叔说好了,娶了媳妇儿立马就把家产分一半儿给你,凤阳郡会有一群好男儿等着入赘咱们沈家,咱们小宝以后吃穿不愁喽。”沈柳德伸出手去抱孟小宝,孟小宝脑袋一别,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