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冲他点了一点头。
“大哥,咱们今晚是不是没地方睡了。”杂耍班子的老板病故,余下一个独女,女儿嫁的米铺掌柜不再想干跑江湖居无定所的日子。他两个又还在学艺,顶梁柱被挖走了,整个班子就散了。
白瑞站住脚,望着不远处直冒白气的包子摊,牵着福德,带他走进一条深巷。
“这个,给你。”白瑞摸出一块脏兮兮的麻糖,芝麻都快掉光了。
福德忙不迭往嘴里塞。
“慢点吃,你慢慢地吃,等你吃完了,我就回来。”福德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白瑞,才九岁大的孩子,已见多了那些丢弃孤儿的戏码。福德踟蹰地看了看手里被口水浸得发亮的糖,那瞬间的迟疑并没有给白瑞留下印象,他还在不住往巷子外张望。福德更笃信了,这回师哥要丢下他了,他也决心不做拖后腿的,师哥要走,就走吧,他一个人也行!
福德红着眼圈,使劲笑了笑:“那你赶紧回来!”
“嗯。”白瑞淡淡道。
没到入夜,就下起大雨,福德没吃完的麻糖化在掌心里,他盯着那块糖,喃喃自语:“糖都没吃完,我不能走。”
本就沾了唾液的麻糖在雨水的侵蚀下,化得更快,福德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