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仗打下来,不是他父亲一人可以力挽狂澜的,孟家军却没有一个人不为这场丢疆弃土的战争背负愧疚。
这时候沈寒香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伸手摸孟良清的头发,继而跪直身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手指把他束起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孟良清终于笑了笑。
沈寒香也笑,“爹怎么样了?”
“御医开了方子吃了药,不是受伤,是中风。养好之后,可能半边身子就不能动了。”孟良清说。
“命保得住就好。”沈寒香安慰道。
“嗯。”孟良清心思似不在这里,从车窗向外望了望,正色道,“到幽山了。”
层峦叠嶂之间,有一条渡河,穿过河去,就到了自己人阵营。此时潮水湍急,白瑞在河边勘探半晌,回报说,“才下过几日雨,上游水下来,风浪太大,人还好办,马不好过。这里只有一条渡船,在那。”
顺着白瑞手指遥遥指去的方向,一叶扁舟在翻滚白浪的江上若隐若现,船已经拴在岸边,船夫朝孟良清他们站着的高地挥了挥手,正向上走来,江边风大,把他的斗笠吹得飘起,船夫忙忙按住斗笠,系好绳走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