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特别清晰,越来越近。
福德和白瑞早已经换过了干净的短打,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半跪在地上给孟良清行礼。
他两人归队之后,一行人加快了脚程,晚上就地扎营,抵达幽山前两日,天气说变就变,大雨顿时连绵,前路又多山路崎岖,路不好走,考虑到沈寒香的身体,福德向孟良清禀道,“已经跑了这么远,不容易追上来,我们走的不是官道,不费点功夫难以发现踪迹。不如就在山里村子上住几日,等这大雨停了再走。”
连成一片的雨雾将天地之间的界限模糊成混沌,映着远近山峰青黛如眉。
雨水从蓑衣和斗笠上滑下来,但仍然有雨线斜刺打在脸上,孟良清看了眼沈寒香冷得发白的脸,擦了擦她的脸,点头道,“派两个人去找住处,等这场雨下完再走。”
幽山附近一下雨就要接续好几日,之后就是连日晴天。
沈寒香倒是没事,孟良清却染了风寒,喷嚏鼻涕止也止不住,发起了低烧。好在沈寒香细细查过他的药方,默了一张出来,让他的手下去附近镇上买药。
不断的低烧让孟良清有些不清醒了,他的眼眶都被烧得直发红,晚上喝完药,又要睡下。
“你……你睡隔壁,我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