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气温依旧很低。沈寒香的耳朵被晒得发红,耳垂上缀着不说官话拒绝交流的婢女们给她选的红宝。
“你说该怎么报答我?”男人迷恋地亲了亲她的耳朵,视线毫不回避地顺着她洁白的颈子探查,像帝王巡视自己的领地。若不是在高耸的鼓楼上,也许他会直接扒了这一身。
就在那股难耐的欲望生长在九河心里,激发他兽性的血液里本来根深蒂固的掠夺和占有时,沈寒香冷冷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怀孕了。”她的手落在腹间,神情里的柔和是九河没见过的,然而看他的眼神依旧冷厉,像他拿鞭子抽孙严武那时候的眼神,“这里,有我和他的孩子。”
那晚上躺在床上,沈寒香依然觉得后怕。
她发觉这个孩子,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她本可以不说。然而如果不说,就阻止不了九河碰她,她以儿子还在这里,不能行背德之事为由,拒绝九河求欢。不过是猫捉耗子的游戏,好在九河尚有些耐心。
沈寒香明白他的眼神,西戎人的战神,有如猛虎一般。他不屑于以强迫的方式得到一个女人,尽管劫掳本身就是一种强迫。
若说今日之前,她确实在假以各种借口拒绝他,今日之后,她却是实实在在必须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