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就朝士兵乱嚎几句“放了我娘”,到天黑时候,他还没有看到沈寒香回来,心里涌起一股掏心窝的难受,不由得弯身把吃太多的土豆都吐了个干净。
这天晚上军队没有照例停下休息。
醒来时军队还在前进,沈寒香发现自己在马车里,她的衣服还完好,虽然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些,马车很窄,只有她一个人。行进速度不慢,颠簸让她浑身的鞭伤都叫嚣起来。
她缩在马车里,双膝并拢地屈在角落里,微弱的光从门和窗的缝隙里透入一些。
嘴唇一抿起就尖锐地痛,昏暗的环境隐隐约约让她觉得像眼盲的时候,孟良清在她耳朵边上说,“过来,别怕,我牵着你。”
眼角的泪水一点点润湿她的脸,留下一道泥痕。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沈寒香忙拭去泪痕,没来得及起身,门已经打开。
“醒了?”九河说话的腔调轻佻。
沈寒香不说话,看到他手里端着一碗清水,下意识抿了抿干燥皴裂的嘴唇,尝到了唇上的血腥气。
“要喝吗?”男人笑了笑,抬高手里的碗。
沈寒香吞咽了一下。
“给你。”
清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