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手掖在小腹上,洁白的额头被细密的冷汗蒙了一层。
她听见韶秀出门的声音,听见门口落锁的声音,赶紧从墙角翻出痰盂来,勾着身,张大嘴,将手指伸进喉咙里使劲掏弄。
本来蟹肉腥,又因沈寒香拗着不肯吃,吃下去时已又腥又凉,她按捺着呕吐声,将蟹肉尽数都吐了出来,一时半会整个身子伏在床边上抬不起来。
沈寒香在家时从没受过这等罪,虽不比侯府富贵,却也没人真的能迫她什么。就是上辈子,也多因她自己性子软弱,处处忍让,才吃了不少苦头。
在床边趴了一会,沈寒香爬起来,将痰盂放好,想开窗透透气,推了两下,窗叶纹丝不动,似乎也落了锁。
到黄昏,戏散了,窗外嘈杂的声响令迷糊中的沈寒香清醒了些,有人推门而入,是彩杏、三两,本来二人正在说笑,一见之下,屋内砸坏了不少东西,沈寒香又脸色苍白地靠着,裙上全是脏污,十分狼狈。
三两叫了起来:“姑娘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去叫太医。”
彩杏扯住她。
沈寒香费劲地掀起眼皮看她们,觉得身下有点湿,心里十分不祥,只觉得一颗心被吊着又搓又捏,咬牙道:“三两去找我哥,叫徐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