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也不认得,她一手托着像要断了的脖子,一面目瞪口呆地看理当瘦比弱鸡的孟良清打拳。
一套拳法使得行云流水,他墨一样的发束在头顶,与脖子、耳朵上的雪色一分为二。
白雪纷纷扬扬粘在他身上,孟良清却浑然不觉。
白瑞丢给他一把剑,只见他兔起鹘落大开大合的招式,丝毫不比沈寒香见过的任何一个会功夫的差。
可他合该是成日在屋内红袖添香,为美人描一幅丹青,就耗上一整日的弱公子。
“起来了?”孟良清一看见沈寒香站在廊檐底下,便就把剑递给白瑞,朝她走来。
丫鬟端盆过来,沈寒香拧起帕子,她似挣扎犹豫了片刻,才匆匆瞥一眼孟良清,声音像要低到领子里去:“你低一点。”
“嗯?”
“头低一点。”
“嗯?”
沈寒香这才发觉孟良清在捉弄他,猛地一整张帕子全扣在他脸上,胡乱揉了两把,拧过背去就跑了。
孟良清取下帕子来,笑了笑。他常年无血色的脸上,被热气和粗暴的动作弄得也有了几丝人色。
眨眼里春去秋来,五月中时孟家开始陆续遣人与沈柳德商议细节,忠靖侯孟梓光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