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清裹着一袭重黑的貂皮大氅,沈寒香见他没有手炉,把自己的递过去,努了努嘴:“用这个。”
孟良清笑接了去。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每次碰见你,你就捧个手炉,一副怕冷怕得要命得样子。”沈寒香叹出一口气,漫天雪花覆盖庭前,她话声中颇有些怅惘与怀念,“那会儿你就像个……”她迟疑片刻,忽然嘴角弯翘:“像个瓷人儿。”
孟良清微笑着不说话。
两人的脸都发红,沈寒香吩咐人去将最大的一间屋子打扫出来。
“既吹不得太久风,去屋里再喝。”
炭火上以青花大海碗装了一整晚的肉,沈寒香拿烧火钳拨了拨,红光映得着孟良清脸上淡淡的神情。
“今儿都赶着来给我拜年,我连个回礼的封儿都还没来得及写。”沈寒香撇撇嘴,
“人都在这里了,你想怎么谢我?”孟良清曼声问。
沈寒香喝了酒,浑身都懒洋洋软酥酥的,他二人分别卧在两张小榻上,火盆摆在中间,底下铺着袁三爷送的大花毛毯子。
沈寒香愣了会,竟没作答。
“困了?”孟良清问她。
她抬起头,火光中,那张温和的,白玉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