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杏叫人卸了车,沈寒香干脆坐沈柳德他舅的车去京城,打算在别院住一晚。原来沈柳德这个舅舅是徐家的小儿子,比沈柳德大不了几岁。
“侯府的亲不好攀,沈老爷病故了,沈家就算商贾了,如今无人入仕。”徐梦麟不无遗憾地叹道,“严相又有意与忠靖候家攀亲,怕姑娘往后日子不好过,要不然选个什么人家不好,姑娘这样貌品性,又精明能干,委实不该委屈了自己。”
沈寒香这门亲,无人听了不说好,不恭维她,徐梦麟算头一个说这亲事委屈的外人。
沈寒香手中握着的,正是当初孟良清给她的手炉,都已用得旧了,如今再好的也都买得起,但她偏就用着这一个。
“那舅舅说,怎么才算不委屈?”沈寒香看了他一眼,徐梦麟精神头不错,面容板正,但肚子有些发福。
“为人正妻,子女为嫡,才不枉做女子。”
沈寒香不禁笑了,“舅舅说得是,就不知道,如今舅舅有几个姨娘在家?”
徐梦麟一愣。
沈寒香便即了然,端起茶来喝一口,看着徐梦麟说:“未必舅舅的姨娘们,都算是冤枉的了。”
徐梦麟一时语塞,沈寒香也颇觉厌烦,发誓再也不搭顺风车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