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香眼睛没抬,狼毫在纸页上一圈,面无表情道:“你要是敢拿一个子儿去借花献佛,我就不管你了。”
按说沈柳德原本只想着父亲去世了,把最亲的妹子关在家里过苦哈哈的日子,不如依着她的意思。但总当她是出去走走看看,就当游山玩水了。看了账本不够,直至沈寒香叫人开了银箱给他看,才张目结舌盯着他妹子:“你不是跟着陈兄弟去抢钱了吧……”
无怪乎沈柳德这么想,他如今在铺子里也管账,等于这小半年的时间,凭空多了他手里几间帮着管事的铺子合起来三年的收入还多。
“我们抢了青州官衙库房里的钱。”沈寒香说。
“可没有官印啊。”沈柳德仔仔细细把银锭子拿起来瞧了个遍。
“反正就这么多,明年出关挣的钱没有你的份了。”
沈柳德“哦”了声,脸上震愕未退,忽道:“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沈寒香卷起账本不说话。
“侯府又是个好去处,莫不成还能吃不上饭?”
把沈柳德手里的账本也抽走,沈寒香招呼彩杏进来,把账本搬出去锁在一口大旧木箱里。
“本钱有了,你要是再出不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