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前。
袁三爷接过东西,依样也做了那个手势,他没有打开布包,只是贴身揣在胸怀里。转身大步走向车队,把疯子一脚踹开,勒紧货箱上的绳索。他脸上笑纹深刻,车队启程时,他坐在货车尾部,遥遥回头看了眼。
刷得黄灿灿的屋顶上飘着一幅红白条纹旗,旗子半旧,那是玛莎的住处。
夜里在沙漠里安营扎帐,风很大,吹得帐篷呜呜作响。沈寒香叫人给她支了间帐篷。
“车上睡着不舒服,肩背会痛。”
疯子蹲在地上,替她扎帐篷。
沈寒香把靴子脱下来,倒出硌脚的细沙,袁三爷又在吹骨笛,那乐声让人心生烦躁。玛莎美艳绝伦的脸又浮现在沈寒香眼前,她走到袁三爷坐着的板车旁,蹭着坐上板车,搓着手,陈川向一旁让了让,递给她一小罐青提子葡萄干。
“玛莎的丈夫是几月去世的?”沈寒香问。
袁三笛声不停,他深凹的那只眼睛,在夜色里散发着冷厉的光,就像狼的眼珠一样。
“好像是十月。”陈川说。
六月从京城出发,到现在已过去了三个多月,十月近在咫尺。沈寒香凝望着天上硕大无暇的圆月,叹了口气,“还有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