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能被她染红的指甲碰一碰,大概一半的男人都会酥过去。
然而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抓起了袁三粗糙的大掌贴在自己脸上,袁三手势僵硬,手指一动没动。
“你最好多看我两眼,记住我的样子,明年你再来的时候,那颗一直藏在你帽子里不肯被抖掉的沙子,就是我。”
那晚上沈寒香点完了货,站在院子里,欣赏日暮时候投在地上的墙影,这里种了很多葡萄,葡萄藤张牙舞爪,它们巴掌一样的叶子匍匐在沈寒香的袍子上。
她坐在院子里一辆装饰的板车上,院子里有座不大的池子,池子里喷涌出的水给整座客栈点缀出些生气。
“怎么不去睡?”陈川走了过来,他的外袍披在肩上,绷带缠绕过了肩窝。
“有点认床。”沈寒香往一边挪了挪,她散着头发,却穿着武袍,衣服宽大在身上晃荡,显得她身量格外瘦弱。
“出来这么久,想家了吗?”陈川问。
“你呢?想家吗?”沈寒香看着他。
“有点,不知道我爹的风湿犯了没。”陈川看着天上的月亮,嘴角弯翘,笑了笑:“今天找到一种药,说对风湿有奇效,我给他带了点。”
沈寒香点了点头,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