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汤碗,她抿了口,撕得细细的银耳碎屑在碗中浮着。
“什么时辰了?”窗外已全黑了,往常也要算到二更天。
彩杏回说已是三更天。
沈寒香拇指食指捏着鼻梁,脸上挂着两道墨痕,浑然不觉,起来洗了个冷水脸,赶着在四更天前,将手里那本细细看了,站起身来时,只觉得头晕目眩,两手撑住桌,好半晌才回过神,听见彩杏的声音——
“姐儿回去睡罢,奴婢叫人铺好了床。”
沈寒香点了点头,走到门下,又问了句:“夫人这几日可好些?药吃着如何?”
彩杏脸上黯然:“吃着不大见效,有时睡醒来恍惚得很,总说些胡言胡语。”
沈寒香看她一眼,“是什么样的胡言胡语?”那双颜色不一的眼睛一只映着灯,一只却黑漆漆的,彩杏低下头回,“陈年旧事罢了,夫人如今这样,姑娘还问这个做什么呢?”
“是啊,还问做什么呢?”沈寒香嘴角牵了牵,自彩杏手里拿过灯笼,自照着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最讨厌的就是过年神马的了!!!!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